【理砂】“其他人都离他而去，只剩下他一个人”
summary：标题来自前瞻烧鸡老师原话。
——
踏上存护命途是砂金自己的选择。
然而无论是他想要守护的、还是不想要守护的，最终都会离开他。
他开始拒绝和其他人建立亲密关系，直到遇见维里塔斯·拉帝奥。
——
“你也会离我而去吗？”
酒吧迷蒙的灯光里，砂金揽着拉帝奥的肩膀，贴到对方耳边。
富有节奏感的舞曲流淌在昏暗的光线中，周围都是肌肤相贴的男男女女，他这番动作在其中一点也不突出，反而暧昧得恰到好处。
拉帝奥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有些意外。
他以为自己只是被小孔雀拉来执行任务的工具人，作为他的搭档混入酒吧，除了跳舞意思一下外，再没有别的任务。
现在多了一个突如其来的问题。
比起回答，拉帝奥第一反应是脖颈发痒。
这个距离太近，近的他能看到砂金抬起的浅色睫毛，看到他眼里晃过的光晕。
但酒吧里声音嘈杂，交谈只能贴近彼此的耳朵，拉帝奥忍着这种超越安全距离带来的不适，品味着“也”这个字的意思。
——在这之前，已经有人离开他了。
拉帝奥不知道这个数字是几，但或许是这一刻执行秘密任务让他有些兴奋，又或许是他们靠得太近，近到心跳只隔着薄薄的布料，而一向张扬的青年难得流露出一丝脆弱的情绪，他下意识想要说出一个符合对方心意的答案。
比如，他不会离开。
但拉帝奥深知未来之所以是未来，就是因为它的未知和难以预测。
他还没有自大到可以掌控未来，于是怎么也说不出这种不负责任的回答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他说。
话音落下的那一秒，他清晰地感受到遗憾。
因为无法做出承诺而遗憾，因为怕砂金失望而遗憾，也因为那不可预知、可能会分开的未来而遗憾。
大概就是从这一秒，拉帝奥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答应砂金的请求。
他陪他在环境嘈杂、空气污浊的酒吧里扮演搭档，又或许落在其他人眼里，他们这样暧昧的动作明显是一对伴侣。
在砂金笑着转移话题前，他说：“但我的情感希望我们永远不会分开。”
——
星际和平公司。
一个聚集着全宇宙最优秀的商人的集团，员工个个精明狡诈，为了利益无所不用其极，偏偏其中最常见的却是存护命途。
拉帝奥一直好奇他们都在保护什么。
“你看看你到底都守护了什么！这种话我常常听到。”砂金坐在吧台，耸了耸肩，“大多人只是调侃，但也有人是出于嘲讽的心态……我理解他们无力反抗公司的规则，所以只能将怒气撒在我这种小职员身上的做法，毕竟，他们自己的心情一定更差。”
他点了杯酒精含量很低的鸡尾酒，不过一会儿就有杯淡红色的酒推了过来。
“这不会耽误你的工作吗？”
拉帝奥克制地从对方略显红润的嘴唇上移开视线，脑海里闪过的却是那双唇瓣贴在他耳廓上的感觉。
柔软的，伴随着温热又绵长的气息。
好像有细微的电流穿过身体，他耳朵一痒，紧接着开始发红。
“没关系，没关系。”砂金摆了摆手，笑着说，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……倒是教授会答应和我来酒吧，让我意外了好一阵。”
“恰好有空。”
拉帝奥下意识解释道。
当然，实际情况是当砂金的邀约到来时，本来需要解决的事情突然不重要了。
实验可以推到明天做、数据也可以明天整理，不耽误什么，但只有砂金的邀约过时不候。
所以他来了。
听到这个回答，砂金古怪地笑了一声，像是看穿了拉帝奥的心思。
他身体微微僵硬了一瞬，想要再解释点什么的时候，对方已经善解人意地转移了话题。
这场谈话一直持续到午夜十二点。
酒吧越来越热闹，环境也越发嘈杂，砂金一杯接一杯地喝酒，嗓音渐渐变得含糊。
很多时候他表情无奈地嘀咕什么时，拉帝奥都听不到具体内容，只能隐隐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一些埋怨。
拉帝奥猜不到自己犯了什么错。
“……换个地方吧，这里太吵了。”
砂金抓着他的手腕，不由分说地拉着他起来，穿过人挤人的舞池，一路离开酒吧。
他的动作有些急躁。
拉帝奥莫名感觉有些不知所措，稍微斟酌了一下用词，询问出声：“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？”
“……”
砂金停下脚步。
就在和酒吧一门之隔的门口，舞池内节奏感强烈的鼓声隐约透出来，和拉帝奥的心跳声重合。
他看到微醺的小孔雀微微一笑，往前迈步，然后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，整个人都贴过来。
——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越发快了。
“你知道吗？维里塔斯，当一个人对你投怀送抱，而你不讨厌他的时候，你就该顺坡下驴，或者干脆直接夺过主动权……现在，我要入住隔壁的酒店，你呢？你是打算站在冷风中拦出租车，还是和我一起？”
衣领勒得拉帝奥后颈有些疼。
那双他一直不太移得开目光的红润唇瓣几乎贴到他鼻尖上，更不用说已经完全贴在一起的胸膛。这个距离近得过界，他下意识关注周围的环境，怕有人看见，觉得羞耻。
“……其实你今天晚上没有工作？”
突然地，拉帝奥收回不断乱飘的视线，注视对方略显兴奋的双眸。
淡淡的酒精味道随着对方的吐息飘过来，砂金笑着点了点头，问：“然后呢？”
相貌精致的小孔雀故意压低了嗓音，逼近过来，将他们之间本就狭窄的缝隙填补的一干二净。
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鼻梁上。
拉帝奥没说话，略微抬起头，用行动无声地诉说了自己的答案——
一个代表了踏入对方节奏的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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